季子平安否(吾师if线灵异版9)
本文是《吾师》衍生作,主角归大白@夜过天微白 ,OOC归我。
本章陈轲全程🛏️戏。(提醒:彩蛋有糖🍬)
前情提要:
全文梗概,指路本合集29《深恩负尽 死生师友》
第1章,指路本合集33 《冰霜摧折 早衰蒲柳》
第2章,指路本合集35《绝塞苦寒难受》
第3章,指路本合集37《留取心魄相守》
第4章,指路本合集40《把空名料理传身后》
第5章,指路本合集42《问人生到此凄凉否》
第6章,指路本合集43《覆雨翻云手》
第7章,指路本合集47《冰与雪 周旋久 》
第8章,指路本合集48《乌头马角终相救》
再次回国的航班上,陈轲再次要了一小杯白兰地助眠。
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进入过这样长的黑甜乡了。
他的躯壳这几日经历了什么呢。
自从3月4日在博士毕业典礼那天得知何景深为自己到底付出了什么之后,他便哭得天昏地暗,从天台哭到了家里。
紧接着他登上回国航班,十五个小时的航程。
经历了被老师拦在外面,报警,人生第一次被当作危险分子抓进去讯问。
那一夜他宿在了老师家楼下的长椅上。第二天总算借着换锁的机会进了老师家的门。得了一碗面,没什么胃口吃,跪了一下午。
然后他重生了。
接着他马不停蹄搭乘14小时的航班飞回了美国。
先去纽约,耗费了巨大心力说服Tracey。再乘坐红眼航班转往特伦顿,费劲心机,总算夺回了艺术之翼。
至于他的灵魂这些时日的经历自不必说。
生死交错的大起大落、大悲大喜,别说是放在他现在这个脆弱的躯壳上,就算是放在他重生前那相对营养良好、肌肉比率适中的身体上,也不一定能撑得住。
好在,他总算又一次如愿登上了这趟航班。
此时,距离他的博士毕业典礼,不过短短一个星期。
只有陈轲自己知道,或许自己这一生的意义,都浓缩在这一个星期里了。
此刻正享受着黑甜乡召唤的陈轲,并不清楚自己周围发生了什么。
他已经听不到飞机上的紧急广播,和空乘人员寻求机上医护人员的声音。
他对于自己是怎么被拉到A市医疗急救中心机场分中心这件事一无所知。
A大,建筑楼。
“您好,我们是机场急救中心的。这边收治了一位病人,他护照上的名字显示叫Ke Chen。钱夹里只有美金和信用卡,无法支付急诊费用。我们通过他的指纹解锁了他的手机,在最近联系人中没有找到亲属,只找到了您的号码。”
“请问您是他的什么人?能不能联系到他的直系亲属?”
何景深刚刚从系主任的办公室出来便接到了这样一个电话。
他险些趔趄了一下,右手忙扶住走廊的墙壁。
稳了稳心神,道:“他没有家属,我就是他的家属。”
“我晚上就过来。”
拜陈轲那个狗畜生所赐,何景深这几日只能留在学校办公室加班。许多原本保存在硬盘上的资料,在他去上课的短短一下午不翼而飞。
天知道他下课后看到那几条短信时是什么心情!
为了不耽误学院各项后勤工作,何景深几乎每天披星戴月,甚至天蒙蒙亮才会回到教师公寓稍作休息。
他努力劝说自己生命有限不能跟狗畜生计较。而且有些事他必须要当面问清楚。
谁能料想到,还没等来要认罪伏法的狗畜生,却先等来了急救中心的电话呢?
一贯节约的何景深叫了一台的士。晚高峰时间,又是周五,前往机场附近的高架路水泄不通。
一小时的路足足爬行了两小时,何景深的心跳有些快。
这时震颤的手机铃声更是给了他一击。
还好接起来后发现并不是急诊中心,而是学院领导,询问他某个统计表格为什么还没交。
何景深先是道了歉,然后查看了记录,解释说自己下班前已经提交给系主任了。院领导告诫道,以后这种文件必须要抄送他,否则出了什么事情你何景深担不担得了!
何景深沉默一秒,应了,又再次道歉。电话那头总算是罢休,抢先挂断。
何景深在窗口缴了费用,来到急诊病房门口。
他看到陈轲瘦弱的身板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,呼吸很轻,仿佛一不留神就会醒不过来似的。
他看到陈轲的手背上还挂着吊针,淡青色的血管。
被子半掩着,若不是针口处飞出了一丝血迹,那苍白的肌肤就要与被子融为一体。
二十三岁的人了,又在国外独自生活过那么久,怎么总会把自己照顾到这步田地呢?
何景深驻足了一会儿。转头便望见自己的电脑包正好好地放在床头。
正巧护士进来换吊水,看到何景深在这,便道,
“来的时候休克了,幸好抢救及时,再晚一点送来怕是要进ICU了。”
“电脑包被他抱得太死,没办法扎针,最后两个男医生上手才给掰下来。”
“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宝贵东西。什么能比自己的命还重要?!”
主治医师告诉何景深,陈轲没什么大事,就是平时免疫力太弱,这几天原本就发着烧。应该是没怎么吃东西导致营养不足,近期又摄入酒精。虽说摄入量不算大,但考虑到病人身体原本就比较虚弱,又在短时间内连续三次搭乘跨国航班,看起来睡眠也不充足,对于身体都是极大的损耗。
何景深谢过医生,打算跟领导请个假。虽说第二天是周六,但他现在是系部岗,事务又多又繁杂,周末加班是常事。
毫无意外,他的请假申请被拒绝了。
领导以他的电脑丢失造成系部损失,不上报就算是对你何景深包容了为由,强硬地要求何景深明天周六早八点必须到岗!
何景深叹了口气,向走廊里游荡的陪护人员借了一张行军床,60元一晚,带被子不带枕头。
深夜,病房已经熄灯,四处静悄悄的,只有偶尔收治新病人时会喧闹一番。
何景深掀开身上带有明显霉味的被子,轻轻下了床,用手背探了探陈轲的额头,烧退了些。
又给他换了腋下的冰袋,拿凉水浸过的半湿毛巾为他擦了额头和露在外面的肌肤。
却在这时接到了一个意外的Skype呼叫。
一个熟悉的名字,一次陌生的通话。
李成同。
何景深来到走廊尽头,接了起来。
没有寒暄。
李成同道,“Jission,我知道陈轲是你派来的。”
“你想要回艺术之翼,大可不必如此费周章。你可以直接跟我说,我什么不能给你?”
“那套图稿,我研究过了。不可能是陈轲做的,那不是他的风格。”
“虽然也不是你的风格。但我知道,你有这个能力。”
“你还是不肯承认么?”
清晨六点。何景深简单洗漱后,再次察看了陈轲的状况,准备赶回学校。
在医院楼下,他接了又一通奇怪的电话。
电话里他得知,当年的案子证据不足,无法构成抄袭。
自己被解禁了。
旋即学院的电话也到了。
领导告诉他,既然周末了就好好休息,身体是革命的本钱,学院缺谁也不能缺了他何景深。周一就安排教学秘书为他制定新学期的课表。
何景深回到病房,陈轲还在昏睡着。
睡梦中的陈轲,眼球快速转动。
以何景深读过的一些基础的心理学知识,他知道陈轲现在正处于快速眼动期,他大脑的部分区域正在快速转动。
医生说陈轲正在逐步好转,大概很快就能醒了。
何景深一下一下为陈轲削着苹果。
床头柜上的笔记本屏幕上,是李成同传给他的设计图稿。
陈轲啊陈轲,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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